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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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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第 33 章

第33章

劉嬸一走, 唐舒跟沈越說了一下李紅梅的事情。

誰知道沈越居然一臉的不感興趣,直接把一大海碗的面條放到了唐舒跟前,拿起筷子, 說:“先吃點東西, 等會我們就上山。”

青峰鎮附近有很多的山頭,這年頭也還沒有全面禁止土葬, 有一片山頭是專門給本地百姓安葬亡人的, 沈越的外婆就是安葬在那邊。

唐舒接過沈越遞來的筷子,觀察著他的臉色,疑惑地問:“你不想知道李紅梅那道歉信是怎麽寫的嗎?還有剛剛劉嬸說,江恒那女朋友的家人也過來說延遲婚禮。”

唐舒還打算上山之前,去大街上的公告欄瞧瞧,看看李紅梅是怎麽寫的道歉信。

而且江恒的婚宴似乎很早之前就開始籌備了, 不僅給親戚都發了請柬,李紅梅也叫上了鎮子裏的人, 就等著明天可以風風光光娶兒媳婦。

沈越擡起眼皮, 有點好笑地看向唐舒, 夾起了一塊蛋白送到她嘴邊, 然後說:“不想破壞心情。”

唐舒下意識咀嚼了兩口嘴裏雞蛋,忍不住揶揄道:“還以為你會覺得解氣。”

也是, 沈越以前就算被各種造謠汙蔑, 他都沒有為自己解釋。

就算是現在李紅梅對他公開道歉, 似乎也並不重要。

這樣一看,沈越的內心確實比她想象的強大,他是真的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不過唐舒卻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對方是不了解實情可以理解。

可是無端端地,甚至三番四次故意給你潑臟水, 那一定得還擊。

如果自身能力有限,解釋已經沒有任何用處,那就選擇報警。

上大學的時候她曾經被人在網上造過黃謠,就因為在酒會上跟一個合作公司的老總說笑了幾句,結果就被人揣測是外/圍,還被人挖出了很多她的私生活照片出來,放到了各個社交平臺。

一氣之下,唐舒直接就報了警,警察順著IP找到了對方。

結果是她大學裏頭的同學,就因為唐舒曾經拒絕了對方的表白,所以就故意造謠破壞她的名聲。

警察找到對方之後還死不承認,甚至反咬她一口,說她仗著家裏有錢霸/淩同學。

唐舒沒有絲毫心軟,直接把這事投訴到校務處,讓那個人給她公開道歉,處分批評。

沈越動作頓了一下,對上唐舒奇怪的眼神,忽地笑了一聲,問她:“你覺得解氣了嗎?”

“那當然解氣啊。”唐舒直接點頭,很認真地說:“我本來還想讓李紅梅跟你當面直接道歉,不過現在寫道歉信貼公告欄也行,這樣的話大家都能看得見,鎮子上的鄰居慢慢就會知道你以前是被她故意造謠汙蔑的。”

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李紅梅不過是知道沈越不敢跟女人動手,又看他沒爹沒娘的,沒人替他撐腰,所以才會三番四次針對他。

不過轉念一想,唐舒最終目的是想要幫沈越澄清那些莫須有的臟水,為他正名。

至於李紅梅的道歉,似乎並沒有那麽重要。

幸好,經過這一次,鎮子上的街坊應該都會知道沈越是被汙蔑的。

而李紅梅,也受到了她該有的懲罰,慢慢也會被鎮子上的街坊所唾棄。

沈越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專註認真,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唐舒對上沈越那深邃的眼睛,微微別過了臉,不太自然地說:“你以後也是,不能放任別人欺負你,學會善待自己,愛惜自己。你要是不好出面的話,以後還有我,我一定會為你抱不平。”

沈越聽完了這些話,指甲攥緊了掌心,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了被老太太以外的人疼惜,心口又酸又漲的。

他掐了一把自己,楞是沒感覺疼,有幾秒的瞬間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似的。

他啞著嗓子低低地喚了一聲:“唐舒……”

沈越挪了一下凳子,並排著唐舒坐著,然後伸出手緊緊把她抱緊。

“你幹嘛?”唐舒被男人那炙熱的體溫燙得有點不自在,輕輕推開了他。

然後低頭夾了一點面條,慢悠悠地吃著,這才註意到了沈越就準備了一個海碗的面條,不由地問他:“怎麽就只有一碗面?你的呢?”

她發現沈越有時候就挺怕麻煩的,每次煮了面條不愛用飯碗,就用一個大海碗裝著,然後兩個人擠在一塊吃。

很多時候沈越還會等她先吃,他後面再吃,唐舒每次都擔心他吃不飽。

沈越沒有回應她,而是直接摁住她的腦袋,狠狠地親了下去。

有了昨晚的經驗,這一回男人駕輕就熟,兩人貼在一起,熱得像個小火爐,唐舒不太舒服地推了他好幾下。

直到唇瓣感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沈越才放開她。

兩人的鼻尖親昵地摩挲在一起,炙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沈越突然擡起手,撫摸著她白皙滑膩的臉龐,輕輕道:“唐舒,謝謝你。”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

“行啦。”唐舒忍不住掙脫出來,呵斥道:“剛剛是誰說要早去早回的,你趕緊吃了面,給你閨女找一頂帽子,不然等會太曬了。”

說著,又叮囑他:“對了,你順便也給我拿一件薄一點的長袖衣服,我也怕曬。”

孩子的皮膚嬌嫩,除了早晚會抱出去曬曬太陽,平時都會歇在家裏,根本不敢到處跑。

這也是小家夥第一次出“遠門”,沈越昨晚就把以前上學時才用過的雨傘找了出來,說是給她和孩子遮陽用。

沈越終於放開了她,“嗯”了一聲,悻悻道:“知道了。”

然後拿起了筷子,腦袋挨著唐舒的腦袋,夾起了一點面條,突然微微笑著地說了一句:“給你找一件我以前的校服,你穿我的衣服好看。”

“……”

沈越的衣服長不拉幾的,都能當裙子穿,哪裏好看了?

出門的時候也不算很晚,沈越給小家夥準備了全副武裝,不僅帶上了小帽子,衣服也換了一身連體的長袖長褲衫。這還不夠,出門的時候沈越還給孩子褲腳位置的布料和後背的衣服上塗抹了一些風油精,以防被蚊子咬。

因為走路需要半個多小時,沈越就去莊大成家裏借了一輛摩托車。

沈越史無前例的開得非常慢,跟人家騎自行車的差不多速度。

唐舒用床單把小家夥裹在胸前,正經地坐在後座,手指揪住了沈越的衣服下擺,以防重心不穩。

沈越渾身冒著熱氣,中間還捂著個小家夥,唐舒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摩托車是壞了嗎?怎麽這麽慢?”

經過昨天的表揚大會,路過的人幾乎都認識他們,甚至還有街坊看到他們之後,笑呵呵地跟他們打招呼。

沈越倒是從容,因為他專註著開車。

卻苦了唐舒,她就認出了鄰居們的樣子,可都不知道怎麽叫喚他們,只得傻笑著。

聽到唐舒這麽說,沈越開快了一點,笑著說:“怕你坐不習慣。”

一加速,摩托車就慣性往前駛去,唐舒微微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

緊緊地抱住了男人那精瘦的勁腰。

感受到女人緊貼在後背上,沈越舒心地扯了扯唇角,說:“坐好一點,別摔了。”

“你故意的吧!”唐舒看著男人那逐漸紅透的耳垂,莫名覺得好笑,明明他們親都親了,不過有時候沈越卻又純情到抱一下都會臉紅。

真是奇怪的男人。

*

到了山腳的時候,沈越就把摩托車停在了宗氏祠堂邊上,然後掏出了一把葵扇和雨傘,給唐舒和小家夥打傘。

唐舒最終還是拒絕了沈越準備的校服,因為實在是太熱了。

沈越指了指山上的一條石階路,說:“到了,就是這個山頭,我們走上去。”

唐舒不常走山路,走了沒一會兒就出一身汗了。

不過幸運的是山路旁長滿了樹木,在蜿蜒的石階路上走走停停,倒也不至於太曬。

沈越一手把著傘,一手提著裝有祭拜的香紙蠟燭的提籃,一家三口並肩朝山上走去。

唐舒擡頭看了眼,發現上面還有很多的石階,便問:“大概在哪個位置?”

沈越看到唐舒滿頭是汗,懷裏的小家夥也開始不安地哼唧了幾聲,便說:“剛剛就說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老太太不會才不會那麽小氣,介意這點東西。”

說著,便搖了搖手裏的葵扇,給唐舒和孩子降降溫,又說:“就在往上大概五十個臺階,快到了。”

“那行,繼續走吧。”唐舒輕笑了一聲,解釋道:“趁著有時間,應該來拜拜外婆的,畢竟她還沒見過我呢。”

唐舒的親生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就去世了,後來她爸娶了又娶,她很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她外婆住在一起,直到外婆去世了,安葬在老家,她想回去拜祭一下老人家都得坐飛機,再轉一趟汽車,然後才能到鎮上。

羅志華說粵省公安廳那邊還給了她兩個戶口名額,過不了多久,他們應該也要出發南下,到時候回來的機會估計也不會很多。

沈越是個孝順的孩子,而且老太太生前這麽疼他,是應該來看看的。

沈越聽見唐舒這麽說,腳步頓了頓,側過頭去看著她,莫名覺得有種叫幸福的滋味漫上心頭。

沒一會兒,他們就爬到了山腰位置,唐舒回頭看了看,才驚覺原來爬了那麽高。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清了青峰鎮的全貌,鎮子邊上有一條江河,鎮子地理環境很好,依山傍水。

旁邊還有一條鄉道,可以去往市中心,風景還挺好的。

沈越把傘給她,讓她在一旁的石階上休息,然後拿著鋤頭把墳頭的雜草清除掉,再把祭拜的香燭紙錢等等物品擺到了老太太的墓碑前。

準備完畢之後,唐舒已經把傘收好,然後走了過來。

沈越看了那滿是草根的泥地,幹脆把帶來的校服折疊了幾下,直接鋪在泥地上。

唐舒尷尬地看著他,就算只是一個墳頭,也感到不太好意思,而且也感到有點對老太太不敬。

她拒絕:“不用,我跟你一起跪就好了。”

沈越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滿不在乎地道:“老太太不會介意的,哪有那麽多講究,她臨去世之前,還讓我以後來給她來掃墓都帶健力寶。”

“放心,老太太只會怪我不夠體貼你。”

然後,唐舒就看到沈越直接跪了下去,她也不好再說什麽,跟他跪在一起。

不過卻是跪在了剛剛沈越鋪的校服上。

墓碑看起來歷史有點久遠,上面的字體卻清晰無比,應該是清明節那會沈越重新描過。

很快,她就聽到了沈越舉著三支香,對著老太太的墓碑道:“阿婆,我帶您孫媳婦和曾孫女來看您了。您啊,走得這麽著急,現在該後悔了吧?您孫媳婦長得可漂亮了,您曾孫女又可愛又聰明,將來肯定是個幹大事的人,以後肯定會給您老人家臉上增光。”

唐舒聽著沈越這嬉皮笑臉的話,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結果沈越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笑著說:“孫子也給您長臉了,唐舒她很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以後我會好好對她的,守護她一輩子。”

說著,便把香插在了墓碑前的泥土上,另外又給唐舒和孩子各點燃了三支香,遞了過來。

沈越難得笑道:“阿婆要是看到你跟糖糖,今晚要高興得睡不著覺了。”

唐舒接過香,目光落在老太太的墓碑上,閉上眼睛,輕輕念道:“阿婆,孫媳婦唐舒帶著您的曾孫女沈星瑤來看您了,希望您在天有靈,保佑沈越今生平安順遂,將來出門在外不求大富大貴,但求逢兇化吉,順順利利。保佑沈星瑤身體健康,平安長大。”

“阿婆,以後我也會好好照顧沈越,請您放心。”

說完,唐舒便鄭重地拜了三拜,把香插到墓碑前。

沈越微微楞怔了兩秒,目光看著唐舒那瑩白的側臉,心中顫了顫。

然後看向了他阿婆的墓碑,輕輕笑了。

接著,沈越便從提籃拿出準備好的紙錢燒了,燃燒過後的灰燼漫天飛舞,承載著對先人的掛念,慢慢飄向四方。

小家夥大概熱得不太舒服,哼哼唧唧地叫喊了兩聲。

唐舒看她熱得臉蛋都紅了,幹脆就把她放了下去,抓住她的兩個小手,也朝老太太的墓碑拜了拜。

沈越揉了揉小家夥那有點汗濕的腦袋,笑道:“真乖,你祖奶奶肯定會喜歡你。”

小家夥朝沈越“啊”了兩聲,似乎是在認同他說的話。

*

在墓前停留了一會兒,確保沒有留下星火之後,沈越便帶著唐舒他們下山。

沈越撐著傘走在唐舒的身後,想到了剛剛唐舒的話,便問:“我們打算什麽時候南下?”

“什麽?”唐舒專註著走路,有片刻的楞怔,朝身旁給男人看了眼,突然不答反問:“那你有沒有想好去哪個城市?”

這次組織一共給他倆獎勵了一萬三千元,加上沈越幫劉叔送貨的四千塊和以前擺攤攢下的兩千多塊,現在他們大概有兩萬塊的現金。

在小鎮上,這些存款已經足夠他們好好生活好幾年不用愁。

不過去到了大城市,還真不好說,尤其他們將來可能租房,唐舒不太了解這個年代的房價。

沈越看著她瑩白的側臉,想也沒想便說:“我聽你的,你來安排就行了。”

唐舒觀察著沈越的表情,抱緊了懷裏的孩子,笑道:“那就羊城吧,畢竟是省會,發展機會多。”

沈越幾乎是肉眼可見地皺了皺眉,但卻很快放松下來,點頭:“好,聽你的。”

唐舒笑了笑,又故作思考了幾秒才說:“不過深市好像也挺好,畢竟那是經濟特區。”

沈越瞥了唐舒一眼,終於知道她是故意的,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就深市吧,不用再糾結。”

話音剛落,沈越就聽到了唐舒很小氣地應了一句:“就是,我們不要跟那個江恒在一個城市。”

“……”

“你早就想好的吧?”沈越居高臨下看了唐舒一眼,輕笑了一聲:“不過你不用為了一個沒必要的人做錯誤的決定。”

唐舒本來也是開玩笑的,聽到了沈越這麽說,也就放松了下來。

她還以為沈越對江恒早早就懷恨在心,會想盡辦法跟他比一個高低。

現在聽到沈越這麽說,她就放心了。

她不希望沈越以後生活在江恒的陰影底下,他值得更好,更安穩的生活。

唐舒抱著不哭不鬧的小家夥,堅定地說:“那就深市吧。”

那個地方靠近香江,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金融風暴呢,應該會有很多更好的機會。

沈越幾乎想也沒想,點頭同意:“好,那就深市。”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糖糖肯定會很喜歡大海。”

這邊水資源還算豐富,不過卻只有一條的江,面積大一點的湖泊也離得比較遠。

小家夥每次洗澡的時候都

愛玩水,沈越每天給她洗澡基本上都會弄濕衣服。

有時候沈越心大,加上天氣也熱,就愛給她玩,經常每天洗澡都要洗半個小時。

唐舒沒想到沈越居然會為了這個而選擇深市,忍不住笑了:“雖然是靠海,不過估計離市中心也很遠。”

“管他呢,總比我們這裏去要近一點。”沈越看著已經走到了山腳下,便把雨傘給收了起來,然後捏了下小家夥的臉蛋,說:“以後就帶你去海灘。”

小家夥每次都很給力,沈越說什麽,基本上都會呲開一張嘴笑。

還沒長牙齒的小家夥,一笑就露出粉粉的牙齦,沈越就可以這樣子很可愛,經常逗她這樣笑。

唐舒看著沈越已經把摩托車給推了出來,想了想,便問:“那我們什麽時候去?”

沈越跨上了摩托車車座上,示意唐舒上車。

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劉叔那邊還有一批貨要送,我想再賺一筆錢再過去。”

唐舒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反正孩子現在也還小,到時候起碼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也不知道小家夥能不能熬得住,等大一兩個月也不急。

“行,那你就去吧。”

兩人騎著摩托車回到了鎮子上,沈越順便去了一趟菜市場,把今天的菜給買了。

唐舒其實不大喜歡去菜市場,因為裏面經常濕噠噠,而且魚腥味超級大。

就在市場門口等候的時候,唐舒就看到了遠處的江恒,和一個年輕的女人在談話。

他們倆並沒有註意到他,似乎情緒都比較激動。

江恒確實沒有註意到旁人,因為現在他也十分的苦惱,看著對面的楊玉婷嘆息了一聲:“玉婷,你明明都知道那些是謠言,我高中的時候就跟你談過戀愛,其他的事情都是那些人胡說八道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謠言會傳得這麽離譜,居然從他早戀,變成了跟別人開房,然後還有懷孕打胎。

“我當然知道。”楊玉婷也是緊皺著眉頭,看向了相戀多年的男友,“可是我爸媽不知道,我已經把以前我們談戀愛的事情告訴他們了,可是親戚朋友一直在問,我爸媽覺得臉面上過不去,那我該怎麽辦?”

“你就不應該……”楊玉婷頓了一下,說:“你不應該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的,還趕在這個節骨眼上。”

明明就要辦婚宴了,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真奇怪。

江恒輕嗤了一聲:“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用?沈越幫我們背負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給他一個清白。”

這些年,他都覺得過意不去,不僅是因為那兩百塊,更是因為他媽對沈越的造謠。

雖然沈越是混,但肯定不到喪盡天良的地步,不過他也是沒想過有一天沈越會當眾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沈越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在他考上大學的那時候,他就覺得沈越這輩子估計就這樣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出息。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當人民英雄的一刻,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楊玉婷看著江恒,嘆了一口氣:“我沒說不給他還清白,你選在這個時候你還要怪我爸媽不通情達理嗎?他們沒讓我們分手已經算好了!”

“算了,不發生都已經發生了,等風頭過了,我們再舉辦婚禮吧。”楊玉婷心情很糟糕,然後問他:“你什麽時候去那個外企報道?”

“十天之後,不著急,我們大後天一起坐火車?”

楊玉婷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說:“要不我們就別在老家擺酒了,就在羊城也可以。”

江恒本來想同意,但是想到了他媽非要在親戚朋友面前炫耀炫耀,估計還是得在這邊把婚宴辦一下。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楊玉婷餘光看到了一個高挺的身影走過,突然楞了楞,問身旁的江恒:“那是沈越?”

江恒同樣也楞怔了一下,看著那慢慢走遠的背影,點了點頭。

只見沈越快步走回去一個年輕女人的身邊,然後又低頭捏了下女人懷裏的孩子那臉蛋。

那孩子肉嘟嘟的,白白嫩嫩,一雙圓圓的大眼睛顯得特別有神,紮著兩條沖天小辣椒辮子,一眼看上去可愛極了。

隨後,唐舒又掏出了一張手帕,擡手給沈越擦了一下汗,只見沈越那唇角明顯上揚了幾分。

一家三口那和樂融融的模樣,此刻有點刺痛了他的眼。

倒是身邊的楊玉婷把他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沒想到沈越居然變化這麽大,那應該是他的老婆和孩子吧?”

以前,楊玉婷覺得沈越成天打架不學無術,可現在穿著人家穿著得清清爽爽的,幹凈利落的板寸顯得他更加的張揚和帥氣。

而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身旁的唐舒和孩子身上,那眼神,是從沒見過的溫柔。

楊玉婷看著沈越的背影,胸間突然冒出點點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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